更是他选中现在这个议题的关键原因。
因为,一旦新时代来临,第一个要做出应对的,必然是法律。
毕竟,你不可能用一套地主和农民的法律来裁决工人与工坊主,庄园主与农奴之间的纠纷与问题。
想到这里,刘彻就不得不给他们一点提醒。
他提着绶带,走了两步,略略思考后,说道:“朕闻之,韩非子曰: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又闻商君曰: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故太宗时,廷尉臣张释之对曰:法如是足也!法既如是足也,则必有所分野!”
“今之地方官,不知法之分野,故用刑常以无度,细民尝受其苦,朕甚不忍之,其请诸子为朕参赞,刑罚之分野,以何为度?”
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人不懂的话,那刘彻就只能说dzz!
听了刘彻的话,无数人都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董仲舒更是在心里哀叹着:陛下您早说啊……
于是,他立刻就想要出列,挽回自己方才的失误。
但可惜,有人比他动作快多了!
此人,就是他的师兄胡毋生。
胡毋生几乎就是一个健步,就越出坐席,拜道:“臣闻陛下曰:今之地方官,不知法之分野,故用刑常以无度,细民尝受其苦,朕甚不忍之!陛下怀仁德之心,雨露润及草木鸟兽,臣为天下贺!”
“臣以为,陛下不若诏天下:其以鞭六十,笞五十为分野,过则违法,御史必纠!若在其中,则曰可也!”
“臣胡毋生昧死再拜,顿首以辞!”
鞭六十,笞五十?
还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