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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心里叹道:“汉朝人的智慧,果然深厚无比……”

作为一个身体里流着一半汉朝血脉的匈奴单于,他拿着象征单于权柄的鸣镝和金刀,看向所有在帐中的贵族,发出了他的第一个命令:“先单于忧心战事,不幸暴亡,临终传位于我!为了大匈奴,为了冒顿大单于和老上大单于的基业,我虽然深感德才不具,但不得不勉力担任!但先单于还有屠奢在世,待拯救出左屠奢于单,我必退位让贤!”

“诸位贵人,都是我大匈奴的干才,去将我得命令,告知各部头人!”

不得不说,句犁湖比军臣聪明得多,也更懂得处理问题。

他这一番话,连敲带打,在表示了自己已经即位的同时,还举起了那个且渠且雕难挟持的左贤王于单的招牌。

于单在法理上来说,确实是匈奴当前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尽管他被人挟持了!

但招牌就是招牌!

想当年,尹稚斜靠着乃父的名头,不就得到了许多人的效忠?

今天,句犁湖打起于单的招牌,至少可以瓦解和收复一半的部族。

而剩下的人,自然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或拉或打。

“遵命!”呼衍当屠带着他的手下跪下来说道。

然而心里面,呼衍当屠却对这个自己一手扶上单于宝座的男人忌惮了起来。

呼衍当屠很清楚,句犁湖的这个命令,在现在这个时候,正确无比。

然而,正是因为正确,所以他才忌惮。

要知道,他可是手刃了自己的主人的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