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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外一个乡校里,也有儒生粉墨登台,大声疾呼:“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故夫煌煌求财意而所匮乏者庶民之意也,而煌煌求仁义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

“食禄之君违于义而竟于利,其义何在?”

同样,数十位地痞无赖和游侠们大声鼓噪:“与民争利,此圣人之所非也,吾等万万不能答应!”

……

一时之间,几乎整个长安的声音,都似乎只有他们的声音。

广大下层人民和中产阶级,被他们摁住了嘴巴,扼住了喉咙,竟然无处发声。

唯有在远离长安的墨社之中,才有墨者大声批判儒家的这些行为。

但,墨社离长安太远。

而且,墨家所能得到的力量太少。

若无君权加持,墨家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一时间,长安舆论汹汹。

孔子、孟子的招牌,都被人们高举。

乡校内外,声势浩大的“反与民争利”运动来势汹汹,以至于连少府和内史衙门都吓的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少府和内史甚至是京辅都尉、执金吾以及五官中郎将请求“肃清舆论”的镇压声音。

刘彻冷笑了一声,道:“无妨,卿等无须再议……子产不毁乡校,太宗除诽谤之罪,朕岂可堵塞言路……”

事实上,刘彻很清楚,这些官僚的要求,有些是自己的本能反应,而有些则是别有用心的推波助澜。

想想看,假如刘彻用军队,用刀剑,堵住了这些儒生这些商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