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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得都是旁系,在法律意义上来说,属于布衣的成员。

然而,这些人终究是帝国贵胄啊!

大抵是不可能的!

田广却是笑道:“贵平君和奉仁君都可以经商,何以外戚的兄弟不能做买卖?”

“况且,财帛动人心啊!”田广低声说道:“今日之封君,纵然食邑千户,岁收不过二十万!而列市贾肆,贩卖货物,一岁可得之利,十倍、百倍于此……彼辈又握有权柄,持有资源,若真个下场,吾等恐怕……”

其他商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终于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什么事情是最可怕的了!

真正的威胁根本不是来自关东,而是就在长安城内,就在戚里和尚冠里之中的列侯外戚。

他们若是可以下场经商了。

以他们的资源和人力物力、握着的权柄,商人们拿什么去跟他们竞争?

他们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

哪怕做生意做不过自己,也可以将桌子一掀,改变规则。

寻常人,压根就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哪怕是根深叶茂的田氏、无盐氏,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引发这一切结果的,却偏偏是他们这些商贾。

在现在,田广和无盐冗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作茧自缚”。

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心,怂恿和鼓励儒家出来制造声势,自己还出钱组织了地痞无赖帮忙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