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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太宗皇帝刚刚登基,国家内乱方平,百废俱兴之刻,匈奴人自以为有恃无恐,挑衅汉室。

在那样艰难与艰苦的情况下,立足未稳的太宗皇帝,冒着根基动摇的危险,毅然决然,遣丞相灌婴挥军北上,与匈奴战于河南,最终收复所有长城范围内的城市,驱逐了匈奴人在长城内的势力。

作为太宗的皇后,窦太后,自然也是不会吃讹诈和要挟的。

甚至任何形式的讹诈与要挟,只会激怒这位太皇太后。

“江都王也是年少失母,怎么就没见变成你这个样子?”窦太后冷冷的道:“淮南王,尔简直太让哀家失望了!”

刘荣听着窦太后的话,浑身发冷,他想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有一点,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之中。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他过去一直仇恨和敌视的胞弟——当今天子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是匍匐在地上,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刘彻,希冀于刘彻能够开口,为他求情,饶他这一次。

刘彻看着刘荣的模样,也是叹了口气。

前世今生,无数记忆浮上心头。

走到这一步,刘荣自己要负大半的责任,而粟妃的宠溺和刘彻刻意的放纵,不过是诱因。

所以,刘彻内心毫无愧疚。

“淮南王,朕也很失望……”刘彻坐到御座内,非常沮丧的道:“朕记得,当年,先帝诏尔为常山王,临行前,训曰:人不患其不知,患其为诈也,不患其不勇,患其为暴也……”

“先帝教诲,王是一个字也没有记住啊……”

刘荣只能是将脑袋深深埋下,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但心里面,却是非常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