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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何在?”刘彻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廷尉卿禹在此!”廷尉赵禹手捧着汉律,匍匐在地。

“以卿等今日所见所闻,淮南王荣该当何罪?”刘彻冷冷的问着。

只是微微一思考,廷尉赵禹就拜道:“请陛下荣臣等商议……”

刘彻点头道:“可!”

“诺!”三人一拜,然后退到殿中一角,商议一会后,就回来了,顿首拜道:“臣太常彭祖、臣宗正敬,臣廷尉禹,昧死奏:淮南王废先帝法,不听先帝教诲,忤逆不孝,心怀叵测,居处无度,用黄屋左纛,出入拟于天子,私刻印玺,私作龙袍,行巫蛊之法,用厌胜之策,诅咒君父,诽谤国家,罪在不赦,臣等以为,淮南王荣坐法当族!”

说完,三人就深深顿首,拜道:“臣等顿首再拜,昧死以闻!”

大臣们作出的这个结论,早在刘彻计划里。

因为,这是汉室传统:只要皇帝将诸侯王的罪责问题交给大臣去裁决,那么,基本上无论是什么派系的大臣,都必然给出一个完全符合法律和制度的结论。

这是汉季政坛的潜规则。

大臣奏事,不问贵贱,只论事实。

当然,最终裁判权,是在皇帝手里的。

刘荣听到这个结果,却是惶恐不已,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抬起头,死死的看着刘彻,全身都开始发抖,这一次他总算不是装的了。

他终于感觉到了危险。

刘彻端坐在御座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的桌面,然后转头看向宗室诸侯和外戚长者们:“宗室诸侯王及诸侯、外戚列侯诸公,有什么看法?”

要处置刘荣,光靠国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