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身的嫡系与基本盘,也会反对、不满和质疑。
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
狐鹿涉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说服了自己的嫡系和亲信们,去学习和使用汉字,去尝试穿戴汉服,用汉礼会面,说汉话看汉书。
但一触及汉制改革这个事情,就千难万难了。
也就是句犁湖,在西征途中,搞成了军功勋爵制度。
还是一个半成品,与汉朝相比,还相差甚远。
更没有一个足可保障这个制度的法律体系和制度框架。
仅仅只是一些口头许诺和诺言而已。
此刻,听完阳罔的话,狐鹿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改革会如此艰难。
因为……
“本王太仁慈了……”狐鹿涉在心里幽幽念着。
他想起了冒顿大单于当年的进取之旅,那时候,匈奴只是这草原上的一个小不点。
根本无法与东胡、月氏这样的超级势力相比。
头曼单于软弱无能,东胡人又咄咄逼人。
冒顿大单于于是鸣镝弑父,发动政变,用铁与血清洗整个单于庭,树立自己的威信。
然后率领匈奴,向东胡开战。
不过十余年间,匈奴便拳打东胡,脚踢月氏,终于建立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统一草原的帝国——匈奴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