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渠呼难的模样与且渠且雕难很相似,只是身材要矮一些,眼睛要小一点,他微微屈身道:“左大将,还没有接到汉朝方面的回复……”
且渠且雕难听完,整个人都瘫在了塌上,眼中闪烁着凶光。
“该死的汉朝人!”他低声痛骂着。
很显然,汉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灭亡西匈奴了!
合黎山方向的汉军斥候甚至曾经越过了驹衍峡,进入居延泽之中。
居延各部也都是态度暧昧,蛇首两端。
便是他带来居延的骑兵,也不乏有人刻意的开始磨洋工,开始观望了。
以他所知,现在,在广袤的居延,甚至整个河西,汉、匈的探子和细作与使者都在往来穿梭、游说。
而他这个西匈奴曾经的统治者,在遇刺后已经被人遗忘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末日将来。
无论此地最后是北匈奴所得,还是汉朝入主,他都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死人了。
但,且渠且雕难怎么甘心?
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面不断权衡着。
作为一个叛逆者,且渠且雕难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向北匈奴臣服的。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便是投降汉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