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他确实也有挺可爱的一面。”虞惟笙又说。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你很可爱。
可岑星在听过以后,却没有如同他预料中那样红起脸来,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接着便继续埋头吃起了饭。
岑星的期中考考得很没激情。他平静地上考场,每一门都认真对待,考完拉到。结束后霍行之问他要不要对答案,他也没兴致。
他陷入了一种所有努力都失去了目标的茫然状态中。
那个八音盒他还是想要的。等过一阵搬走的时候,他希望能把八音盒也一起带走。以后想虞惟笙了,就拿出来看一看,再拧动发条听一听。
那天晚上,虞惟笙为了哄他硬着头皮坐上那匹小独角兽时尴尬又无奈的模样,是属于他的宝藏。他得记着。
哪怕虞惟笙对他好只是因为觉得他和自己的亲生弟弟很相似。
考试成绩得过几天才出来,关于他和霍行之的处理办法也暂时还没结论。施文在那之后一直到考试结束,都没来上学。他摔断的是右手,来了也没法考试。
他的家长自然要求赔偿。不止医药费,还列出了林林总总其他各种损失,报了个天文数字。学校道义上出了点钱,他们认为不够。
岑星心里为难。
虞惟笙交代过他,这件事千万不许告诉父母。岑星当时答应了,事后才发现不对劲。这样一来,不又得虞惟笙为他出钱。
可没想到虞惟笙并不打算赔偿。原本约好了几家家长面谈协商,他单方面让霍行之家里不用出席一切由他承担,之后自己也没去。施文的父母做好了准备撒泼打滚,结果到了学校,面对的只有虞惟笙的代理律师。
律师的态度很简单,没钱,要钱就去告,打官司奉陪,不过出于道义劝他们还是不要,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花费了时间精力钱财还讨不着好。
岑星问虞惟笙为什么要这样,毕竟好像请律师也不便宜。得到的解答是,这种纠纷走法律渠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事实是,最初虞惟笙确实打算赔点钱息事宁人。可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闹得岑星叛逆了,最近对他态度古怪,让他心里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