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尴尬极了,放下了手,下了床,冲他露出傻笑。
“不是说在复习么,”虞惟笙看着他,“怎么突然开始锻炼身体。”
岑星的视线游移起来,不再与他对视,一副心虚模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仰卧起坐。
逃回自己的房间后,他比去之前更加激动许多倍。在房间里团团转,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跳到沙发上用力抱紧靠垫原地蹦。
他像个有弹性的陀螺,在这个小空间里一刻也不消停。收到虞惟笙发来的消息后,他紧张得心脏在胸膛里左突右撞。为了排解这无处安放的兴奋难耐,他开始运动。
为什么要做仰卧起坐?
因为刚才偷偷亲了您一下,好激动呀。
现在,当和虞惟笙面对面呆在一块儿,他在激动之余感受到了强烈的心虚。为此他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捂住胸口,好让胸膛下那颗胡乱蹦跶的心脏能稍微消停一会儿。
这幅慌里慌张的模样,看在虞惟笙眼里,几乎要让他彻底忍不住笑。
为了掩饰,他低下头,抬起手遮住嘴唇,清了清嗓子。这动作也不怎么自然,好在岑星现在心慌意乱,发现不了端倪。
“我过来是因为……”虞惟笙临时找借口,“好像闻到了一点你身上的味道。”
岑星瞬间睁圆了眼睛。
“刚才还好好的,”虞惟笙说,“怎么突然又开始了?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标记做得不够?”
岑星赶紧拿起一边的手机,快速输入,把之前医生告诉他的话转达出来。
“临时标记要每天做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