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偷跑出来,想与他人游戏,便因为不似鱼族而被排挤,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条畸形的鲤鱼,样貌丑陋,才会如此被厌恶,连母亲都不喜欢我”

润玉声音轻轻的,如同钝刀磨着旭凤的心。

兄长怎么可能是丑陋的鲤鱼,明明兄长是天生至尊应龙啊!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能被人踩入泥底呢!

旭凤心中一遍遍的心反驳,却哽咽在喉。

而邝露此时也是心疼眼前她一直仰望的夜神殿下。

“后面有一次,他们欺负我,欺负狠了,我忍不住便反抗了,母亲将我带了回去,亲手剜去我的龙角,刮去了龙鳞,我求母亲不要,母亲却不听,因为龙体恢复的快,从此日日夜夜,我便重复着剥鳞剜角之事,一开始母亲还会抱着我哭,后面我便自己来给自己剥鳞,只要母亲不要哭泣就好,可是,那真的太难熬了,太难熬了,邝露你知道最难熬的是什么吗?”

润玉那问话,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却如同一把刀,能把旭凤的心绞的稀碎。

旭凤死死捏紧拳头,甚至将手下划出血了,还不知疼的紧紧握住不放。

邝露差一点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的回答。

“是刮角剥鳞之疼吗”

旭凤却在心中回答。

“是灼热”

“是灼热”

润玉同时开口,却让旭凤快哭泣,他宁可不要如此的默契。

“是身体血液全部流逝后产生的寒冷,最后便是五内具焚的炙热,当真太难熬了,那时我便想着都说鱼离水不能活,我便上了岸,等待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