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让闻灼学会反抗,封契更倾向于让闻灼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几年,在闻灼羽翼未丰的时候,让闻灼安稳活着。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他没必要非逼着闻灼长出獠牙来。
他长牙就足够了。
想着,封契调整了一下怀里的人的角度,让闻灼睡得更舒服一点,他正好抱着闻灼走到房屋前面,他抬腿,踢开屋门,刚进门来,却赫然对上三张脸。
闻父和封父俩人坐在床上,陈女士站在床边,三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陈女士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张照片,封契一眼扫过去只能看见白色的照片背面,但是那照片似乎被拿了很久了,封契见到了一点褶皱,是指甲掐出来的。
封契抱着闻灼的手一紧,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心软了,他该把闻灼叫醒,一起走回屋的,现在这样被撞上,总显得有点不好。
“爸?”封契走进门,犹豫着要不要放下闻灼,关键是床被闻父和封父占着了,他总不能把闻灼放地上。
而且他这一路都抱过来了,看也被看见了,现在把闻灼叫醒,总觉得好像亏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突然来这干什么,封契的脑袋跟闻灼在蜜水里面泡了一天,都隐隐有点生锈了,动了两下都没反应过来。
“封契。”这三个长辈里先开口的反而是陈女士,她站在那里,双手交叠于小腹前,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已经不像是原先那样亲切温和的像是个长辈的笑容了,反而显得有些虚伪,嘴角隐隐的勾着,很费力的在维持着微笑:“你先把我儿子放下,我有事和他说。”
封契的视线扫过陈女士,又无意识的落回到封父和闻父的脸上,闻父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贯的沉默,封父的脸皮却一直在若有若无的抖动,像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