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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契的牙关轻磕了一声,又觉得骨头痒。

教官见有人捧场,也来了兴致,又叫了两个人上来跟封契打,没打过封契,教官就亲自上阵,跟封契俩人你来我往的在原地打起来。

闻灼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小弟。

“封哥真帅!”

“封哥打得好!”

“封哥无所不能!”

闻灼肚子里面的马屁一套套的拍,拍到最后把教官拍急眼了,甩开封契,指着闻灼冲封契喊:“你这是从哪儿带来的,做人不要太过分!”

班里的学生就跟着笑,闻灼也跟着笑,倒是封契没笑,他抬头瞥了一眼闻灼,没搭话,而是起身,跟教官报告说要去一趟厕所,教官挥了挥手,放他去了。

他们在操场那边有一个专门的旱厕,给那些训练的教官们和学生们用的,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训练,厕所没人,封契到了厕所,也没有用,而是点了根烟,解解烟瘾。

在宿舍楼里不能抽烟,训练时不能抽,他也就只能到厕所里来抽了。

许久没抽了,第一口进去并不解痒,封契连着抽了好几口,才缓了缓抽烟的劲头。

旱厕里都是修了小窗户的,他站在里面,一眯眼就能看到外面的场景,闻灼正在踢正步。

闻灼的四肢不协调的毛病在这时候就已经初露峥嵘了,他不管怎么走都不能跟所有人走到一条线上,大概旁边有人笑他,也许教官也记着他刚才“喊口号”的仇,特意把他拎出来单练。

封契把一根烟抽完,觉得有点不过瘾,但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从旱厕里出来,一路走到三班去,正看见闻灼可怜兮兮的抬着手动着腿,走的十分僵硬,活像是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太太,骨头里面都生锈了。

见到封契来了,闻灼冲他投来可怜兮兮的目光,封契脚步一顿,看向教官。

教官哼了一声:“你带的人?走成这样,也好意思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