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珠女士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但看着就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身材窈窕纤细,头发乌黑蓬松,穿着一身黑白裙装,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听见动静,陈女士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可怜巴巴的杵在门口。
乍一看到儿子,陈女士都以为自己思儿过度花眼了。
她看见她的儿子穿着一身军训服,背着包,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她儿子要军训一个月呢,现在才过了一大半,怎么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了?
再打眼一看,她的宝贝儿子眼眸红彤彤的,小嘴一撇,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妈妈。”
陈女士的心都快被喊碎了,急匆匆的起身走过去,拉着闻灼的手上下的看闻灼:“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啊。”
母亲的联想能力在此刻骤然爆发,陈女士几乎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遭受到校园暴力了,她拉着闻灼不松手,眼泪都快下来了。
闻灼硬着头皮,有些扭捏的低声说道:“妈妈,你别哭,没人打我,也没人欺负我,就是,就是训练太苦了,我不想练了。”
闻灼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很不好意思,总觉得他自己好像太娇气,很没用似得,但是他实在是不能再回去练了,他要是再看见封契,非被封契给吞进肚子里不可。
“不想练就不用练。”陈女士一改方才的温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我本来也没想让你去警校,都是你爸胡乱搞,今天回去我跟他说!”
闻灼心虚的点点头,乖乖的抱上了他妈妈的大腿。
事实证明,陈女士还是很有用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闻父来到公司里接陈女士,没在楼下看到人,就一路直接进了公司里。
从电梯里进公司的时候,所有职员都安静的闭上了嘴。
从外表上来看,闻父其实不像是个大学校长,不油腻不装腔,更像是一个老干部,浑身透露着古板,他身上的西装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头发是黑色的背头,嘴角向下抿,眉间是深深地川字纹,一眼扫过去,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感受到来自教导主任的凝视,从而下意识的避开。
闻父一路从电梯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陈女士在里面咯咯笑,闻爸爸眉头一蹙,伸手一推门,就看见闻灼跟陈女士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
肥皂剧上的男女主正演到搞笑的部分,闻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往沙发上一倒,冷不丁看见了闻父那张严肃的脸,吓得闻灼笑声一滞,硬生生打了个小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