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能想到,闻灼才想到这儿,封契突然开始把闻灼往睡袋里拖,连拖带拽用力极大,但就是拖拽不进来。
毕竟这不是能掀起来的被窝,而是用拉链封死了的睡袋。
闻灼神情复杂的看向封契紧闭着的眼睛,开始怀疑封契是不是在驴他。
您老人家刚才但凡动一下,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怀疑你。
睡袋里本来被闻灼睡的温热,塞进来了一个浑身冰冷的封契之后,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闻灼和封契俩人隔着一层睡袋紧紧地挨着,闻灼伸手一摸,封契身上哪儿哪儿都凉。
他一摸到那几乎都要渗入骨头的凉意,就忍不住想到当时封契跳下湖水里救他的那一幕,冬天的水多冷啊,冷到闻灼现在心尖儿发颤。
闻灼一时心软,叹息一声,直接自己钻进了睡袋里。
他一进睡袋里,就被封契整个人给搂住了,被封契无意识的紧紧搂住的时候,闻灼才意识到之前他跟封契睡在一个睡袋里时,封契对他有多客气了。
封契搂人不是单单搂个肩膀就完事儿了,他是要把对方整个人都锁在身上,抱在臂弯里都不行,他把闻灼整个人都翻到自己身上,让闻灼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搭在闻灼的腰上,俩人一上一下,腰对腰腿对腿,把闻灼这么一团软都控在怀里,这才行。
封契倒是舒服了,闻灼被抱得半天动不了,他没办法跟一个已经昏迷了、全靠动物本能行事的人吵架,只好自己憋着,他身下就是硬邦邦的胸肌,他偏了偏脸,只好拿人家胸肌当枕头枕着。
虽然姿势不咋地,但大概是刚才累到了,闻灼本来也体虚,所以他就以这个别扭的姿势趴在人家胸口上缓缓的睡着了。
封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被闻灼点亮、放在角落里的蜡烛马上就快燃烧殆尽了,只有一点黄豆大点的光在亮,堪堪照亮这个小木屋。
木屋里面绝大部分的位置都被一个睡袋给占据了,别的角落里堆放着背包和物资,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一滩水渍,那是他之前靠在墙边坐着的时候留下的,而——
封契动了动还在烧着的脑袋,低头看向他胸口处趴着的一团。
睡袋裹在闻灼的耳朵边上,把闻灼的所有身体都给盖住了,就露出来一张小脸。
闻灼睡觉的时候一贯睡得很沉,一点没察觉自己的人肉垫子已经醒了过来,小脸蛋贴在封契的胸口处,封契都能感觉到那小呼吸喷洒在他胸口时候带来的微微的灼热感。
封契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