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一下子想到了封契上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把他摁在走廊里亲。
而这里是机场,他妈妈还在这里。
闻灼瞬间回神,他急匆匆的推开封契,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然后又眼巴巴的看向封契,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头勾着封契的手,满心的欢喜顺着他的小脑袋往外冒,原本压在胸口处沉闷的气息一下子就散了,他恨不得绕着机场跑一圈来发泄他突然爆炸欢喜的心情,刚才还愁巴巴的小脸一下子就被润开了,他拉着封契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来那些翻涌的情绪,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爸也来了,今年我们家也在周家过年。”封契反手握着闻灼的手,闻灼的手又小又软,肉乎乎的一小团,被封契攥在手里,任他随便捏,封契的眼眸从闻灼的脸上扫了一圈,发现闻灼的小脸蛋又圆起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早和他说,他这一路上都不会这样打不起精神来。
闻灼拉着封契的手抱怨了两句,但也仅仅是两句而已,他一张小脸儿都要开出花儿来,刚想往封契这边走两步,突然听见身后响起来一道声音:“闻灼?哎,这是封契吧。”
是陈女士。
闻灼急匆匆的抽回了手,小脑袋僵着都不敢动了,倒是封契,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紧张感,不动声色的跟闻灼拉开了距离,然后和陈女士打了个招呼。
原来封契就是陈女士电话里面说的来接他们的人,其余人现在都在周家呢,封契是开着车来的,带着陈女士和闻灼一路开车回了周家。
期间陈女士还和封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封契看起来好像是个传统意义上的钢铁直男,跟闻父一个类型的那种,但实际上只要聊上天就能感受到,封契比闻父有礼多了,从来不会蛮横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多数时候都是点头,虽然话不多,但让陈女士感觉十分可靠。
他们很快就开车到了周家。
周家的老宅是四合院的那种老宅子,院子里面栽种着一些树木,还有木头打造的座椅,打从闻灼小时候周家人就住在这儿,现在还是住这儿,闻灼一落地,几乎就能想到原先小时候的那些事儿。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糟。
想着,闻灼偷偷抬了抬眼睛,看了看后备箱旁边的封契。
彼时封契正在帮陈女士搬行李,陈女士一边夸着封契,一边快步往前走——许久没见到闻父了,陈女士的步伐都跟着加快了些。
陈女士走进去的时候,封契回过头来,一手提着行李,一手冲闻灼挥了挥手,闻灼舔了舔被冷风吹到发干的嘴唇,把下巴埋进羽绒服外套里,快步跟到了封契旁边,紧挨着封契往院子里面走。
这整个四合院围成了一个正方形,这四周的房子都是周家的,只不过有些房子大,有些房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