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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契低笑一声,给闻灼穿袜子的时候抓住了闻灼的脚踝,使坏似的把闻灼往他的方向一拽,闻灼被他拽的尖叫着往前滑了一点,然后气的拿脚踹封契,封契抓着闻灼的脚开始挠闻灼的脚心,挠的闻灼来回躲,俩人正闹着呢,房子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你们俩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饭早都——”周扬一推开门,当场愣在原地。

屋子里,闻灼倒在双人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趴在床上咯咯笑着,封契站在床边,抓着闻灼的脚踝,一只手还拿着闻灼的袜子,看样子像是在和闻灼玩闹。

但是这个画面怎么看都让人觉得——

周扬活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也不是没和同龄人在一起打闹过,但是他和朋友们打在一起都是互相拿拳头砸在对方的脑壳,互相喊对方当儿子的打闹,像是封契和闻灼这种打闹,总感觉空气都跟着粘稠起来了。

“嗯。”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封契放下了闻灼的脚,回过神,挡住了闻灼,迎上了周扬的视线,语气平静的说:“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去。”

虽然封契的姿态还是很平静,但是周扬感觉到了封契那隐隐溢出来的排斥,他有些不爽似得退后半步,把门摔上,隔着门拔高嗓门喊了一句“快点”,然后一路甩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快步往大客厅走。

周扬到大客厅的时候,客人们早都坐上了桌子了,他爸远远地瞥了他一眼,问他:“封契和闻灼呢?不是让你叫人过来吗。”

周扬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心说你要叫自己去叫啊,天天支使我干嘛,但是这话周扬不敢说,他坐下椅子,随口回了一句“穿衣服呢”。

闻父听的直蹙眉,封契那孩子早上有晨跑的习惯,起得很早,还和闻父遇见了,也就是说穿衣服那个只能是闻灼。

闻父好胜心强,自家儿子被比下去,他心里头就跟着不是滋味儿,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沉下来。

闻灼跟着封契一进门,就察觉到他爹的气压不对,不过他也没想太多,直接就跟封契坐下吃饭了。

周家阿姨的手艺不错,花卷馒头之类的都做出花儿来了,可惜闻灼只爱吃肉和饭,对馒头花卷这种面食没兴趣,而且早上刚睡醒,没什么劲头吃饭,就捧着一个馒头小口小口的嚼。

闻灼在嚼馒头的时候,还听见周父和封父聊天,聊越野赛的事情,听语气,好像周扬跟封契一起都要参加。

闻灼以前隐隐约约的听说过这个比赛,只不过他没有打听过太多,他爸也从来没和他提过,他在餐桌上听了几嘴,扭头就问封契:“这个比赛,就是你来s市报名的那个吗?”

“嗯。”封契见闻灼似乎对早餐,以及对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兴趣,想了想,随手给闻灼拿了一个鸡蛋,磕开,扒了皮,把白滚滚的鸡蛋放进闻灼的碗里,小声在他耳边说:“凑合吃点,一会儿带你去滑雪场玩儿,中午带你出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