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的后座虽然很宽,但是座椅有些硬,坐着还挺舒服,但是躺下来睡得久了身上的骨头就会疼,闻灼睡得身上都麻了,一醒来,他挠着胳膊翻了一下身,才一动,就又被人拖回了怀里。
闻灼睁开眼,发现封契的下巴正垫在他的耳侧,沉沉的窝在他旁边睡觉,灼热的烯喷洒在他的耳侧,闻灼一动,封契像是也要醒,闻灼立马就不敢动了。
彼时应该是早上六点多,天边微微破晓,他跟封契俩人窝在后座上睡觉,因为在车里,所以只有浅浅的日光照耀进来,大部分光线都是昏暗的,封契的脸在这样浅浅的鱼肚白的日光里,沉沉的睡着。
闻灼看着这张脸,视线划过封契脸上那几条痕迹,脑子突然一阵清明,他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脑子里突然十分清楚,他把昨晚每一帧的画面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现在想起来那些,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昨天都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他对其中的滋味儿并不是十分通透,睡了一觉醒过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现在跟封契不仅被迫出柜,他好像还被撵出家门了?
陈女士当时撕心裂肺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仿佛历历在目,闻灼的心口处抽痛了一下,又想了想昨天的事情,一阵阵烦躁后知后觉的冒上了胸口,沉甸甸的压着他,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有些恐慌,还有些茫然。
他对未来的设想一向很模糊,从来没有一个坚定的目标,他一直按照父亲和母亲的想法在走,而现在,他才突然发现,除却了他的父母,他的人生中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想到这儿,又想,不,他还是有的,他有封契。
闻灼忍不住又一次抬眼看封契。
封契还在睡,挺拔的鼻线,深邃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好看。
闻灼看着那张脸,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他本来是很担心,很恐慌的,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一步迈进了一个未知领域,连前进都不会,但是他一想到封契,又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方向。
只要有封契的话,应该不管是怎么样的未来,都可以吧?
闻灼想着,忍不住凑封契近了点,贴到封契的脸上,小小的亲了一口。
这一口下来,封契似乎要醒,眉头微蹙了两下,看的闻灼马上闭眼装睡。
哪怕跟封契连那种事情都干过了,闻灼的小性子还是放不开,说起来,他还是第一回 偷亲封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