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郎失声道:“大人!”
“你兄长杀人嫁祸,固然是有罪。但岂难道他是好端端要杀你?其实我刚才无须走那一遍流程,只要把分析告诉两位大人,此案便即告破。只是那却放跑了你。”
时倦淡淡说道。
“我说了这一大堆话,就是为了坐实你的罪行。不然还能是为了让你个王八蛋跑路不成,真是笑话。”
“你、你这!”
“左右,拿下了。”
““是!!””
几个大头兵冲过来,一人一拳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又把他拷了起来。倒是比杀人犯的田大郎待遇还差些。
包大人卢大人:他是大人,我们是谁??
“杜雷司,要去哪?”
一只脚已要踏出门去的杜雷司全身一震,咳嗽着转回头来。
“没、没去哪,就是看看风景。那边五里外有棵树可真漂亮。”
“原来你是想赖账?”
“谁赖账了!老子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砸个钉!”杜雷司回转过来,豪气冲天地道:“……打个商量行不行?”
“跟谁打商量?”
“跟你!”
“我是谁?”
杜雷司嘴皮子抖了两抖,不甘心地道:“……倦、倦哥。”
“好,打商量也不是不行,现在先欠着吧。什么时候要兑换了,我再找你。”
“好!好!这样好!倦哥你先忙,我这就先走了。”
杜雷司走得头也不回,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些。只不过来的时候是气势汹汹,得意洋洋,此刻却是深恨老爹没给多生两条腿,跑得怎么这么慢。
见这二愣子走了,时倦再倒回来给两位大人拱手道。
“小生僭越了。”
“公子说得哪里话,今日还多得你了。”
真凶被拿下,命案当天神速告破,卢大人登时哪里都不疼了,神清气爽。
“今日多得公子了。公子那一句‘真是笑话’,当真是大快人心。老夫多年不曾审案审得这般痛快了。我先抓了这二人去刑部,必不负公子所托。”
“请。”
包大人温颜笑道:“不知公子是哪家儿郎,请见示名姓,好教吾等也得知,我羽州有如此英雄少年。”
他见时倦吐属高雅,又跟杜雷司一路,还能打赌,想必也是名门之后。所以说话时候一直都很客气。
“这个么……”
时倦有些犯愁,倒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门外跑出老远的杜雷司耳朵倒灵,遥远地吼道:“你连他都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名动天命畿的漆黑之子啊。”
尼玛的杜雷司!!
你给老子回来叫爹!!
只是那小子跑得飞快,此刻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了。
两位大人的脸色,顿时从深感佩服,变成有些意外,再变成无言以对。
——这就是那位请动了浊世之则,但就只遭雷劈了的……
——漆黑之子……难怪他一整天都罩着头!不敢露面啊!
——听说还天生没有灵脉……
——那前程岂不是……
时倦感到自己的逼格和评价在疯狂下跌。
走出田宅的时候,卢大人借口赶路,已经跑了。与他同行几步的包大人则一直乱看其他方向,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安静的空气里有一股尴尬在发酵。
淦!
谁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