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以往也不是没人这样对我说过。”方适说。
杨羽凡沉默了。
“但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人。”
杨羽凡呼吸猛地加重,抓着方适的手腕喊:“哥哥……”
方适眉头轻撇:“手轻点,疼。”
杨羽凡手指一抽,将方适的手腕放开,发现那一块洁白已经被自己捏出了三道红痕,还有一个很深的扭扣印。
像雪地里的梅花。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杨羽凡把方适的手捧起,小心翼翼地凑到嘴边吹气,“很疼吗,都怪我。”
“没事。”方适看着一脸焦急的杨羽凡,心里很放松,“现在不痛了。”
杨羽凡手指在红痕上轻轻摸了摸,才抬头看向方适。
“哥哥,你刚刚说……你刚刚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杨羽凡问。
方适摇头:“和你想的应该有点差别。”
杨羽凡小声问:“那差别在哪儿呢?”
“差别我刚刚说过了,我没有办法依靠感性冲动恋爱。”方适说,“我年纪不小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所以如果我要找另一半,我是冲着一辈子去的。”
杨羽凡喃喃地重复:“一辈子……”
“对,一辈子。”方适说,“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散,那我绝对无法奉陪。”
杨羽凡马上就说:“我不是那种人。”
方适没说话,这些事不是靠这种干巴巴的回答,就能赋予信任的。
杨羽凡舔舔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哥哥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这样说有点自恋,但是我以前也被很多人喜欢过,我都没有答应。”
方适:“嗯。”
“我第一天读幼儿园的时候,妈妈给我身上装了很多糖,叫我给每个小朋友都分一颗,但是我爸说,如果每个小朋友都有一颗糖,那这颗糖就不珍贵了。”杨羽凡嘴角的梨涡随着他说话,忽隐忽现。
“爸爸让我只带两颗糖,一颗自己吃,另一颗分享给自己最喜欢的小朋友,这样,这颗糖就会是最珍贵的糖果,也会换来最珍贵的朋友。后来那颗糖,我给了林天天,。”
“而我手里的第二颗糖。”杨羽凡说,“哥哥已经吃掉了。”
方适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给包裹上了一层糖。
甜得他轻轻发颤。
杨羽凡直视着方适的眼睛,真诚又勇敢地说:“所以我,也是冲着哥哥的一辈子去的。”
“可我的一辈子并不仅仅只包括我一个人。”方适说,“我们不像异性恋,可以通过法律来约束。如果你想离开,甚至可以下一秒就直接消失,我没有办法阻止你。”
“我只能提前告诉你,和我在一起需要面对什么,如果你一开始就不能接受,那就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