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方适就开始忙着给刘费然项目第一阶段,做最后润色。
像这种横向项目,一般来说做起来会比纵向快很多,赚的钱也更多,但实际上方适每年接到的横向项目不多,几乎年年都是卡着绩点要求接。
他更多时间还是放在自己杰青项目上,这是他最想要完成,也必须好好完成的事。
中旬,第一阶段正式交接,最后一天晚上又是在酒桌上度过。
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方适和众人告别,径直往酒店旁边的小巷道里钻去。
巷道里满满都是烧烤夜啤酒,浓烈的香味刺激着方适的鼻子,刚刚喝过酒后的胃,开始叽叽咕咕发脾气。
“哥哥,在这儿!”远处,杨羽凡站起身朝着方适挥手,随后三两步跑过来,帮方适提过文件包,“哥哥又喝了那么多酒,有吃点东西垫着胃吗?”
方适摇头:“没来得及。”
杨羽凡责怪地看他一眼:“那今晚上哥哥就只能喝粥,不能吃烧烤。”
方适:“……这可能不大妥当。”
杨羽凡说:“没什么不妥当的,都是自己人。”
今天是苏羚木的生日,遵循寿星的意思,他们约在一起撸串。
杨羽凡把一张干净板凳递到方适腿边,拉着人坐下。
因为方适有应酬,他们也没等,早早就开吃了,此时正热火朝天地扯一些有的没的。
而方适在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开始沉默地盯着身边滋滋冒油的肉串,表情冷漠。
没人知道,其实他心里正想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杨羽凡是不是不爱他了。
不然为什么连肉都不给吃。
喝醉酒的方适情绪有一丢丢敏.感,加上杨羽凡当真给他端了碗银耳汤在面前,心情愈发难受。
连肉都不许吃。
连肉都不给他吃。
连肉都不允许他吃。
方适不开心,可他又不能说。他是“长辈”,不可以任性。
但是没肉吃。
烦。
“哥哥,你怎么了,胃难受得厉害吗?”杨羽凡凑过来小声问,“不然我去给你买个胃药,这种情况应该买哪种药,哥哥你告诉我我去买。”
方适缓慢地摇头。
这种情况,无药可救。
除了,肉。
正当杨羽凡还要问时,朝歌拍了拍杨羽凡的肩膀。
杨羽凡回头,看到朝歌递过来的手机上,写着几个字——他在看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