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絮在被苏羚木抱住之后,就放弃挣扎,沉默地缩在对方怀中。
苏羚木也没对他说话,送完杨羽凡后就把人抱上三楼,放到床上,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钟絮侧头看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眼眶悄悄红了。
人生病时总是比平时更脆弱敏.感,一点点小事,都会忍不住在内心放大无限倍。
他明明知道苏羚木不会记得昨天的事情,但在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后,苏羚木对他的冷漠,就会让他比平时要难忍受一万倍。
没多久,苏羚木拿了一杯热水和药箱上来,把东西放到床头柜后,又转身离开。
再次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水和一张帕子。
“先量□□温。”苏羚木从药箱拿出温度计。
钟絮把温度计夹到自己腋下。
苏羚木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一个小药盒放在旁边,之后就沉默地坐在床头。
两人就这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动作。
钟絮心跳有些慌乱,昨晚上到底是他主动引诱,这时候看到苏羚木,心情必然微妙,脑子里胡乱地想了些有的没的。
五分钟后,苏羚木接过温度计:“37.8,吃颗药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钟絮:“嗯。”
“前提是……”苏羚木抬眼看他,“你把后面的东西清理干净。”
空气凝滞。
钟絮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
苏羚木突然伸手抓住钟絮领口,在钟絮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用力往下拽开。
斑驳的吻痕遍布脖颈,这是钟絮藏在高领毛衣下的秘密。
钟絮一把将衣领从苏羚木手中夺回,往后挪了挪,满脸惊恐。
苏羚木眼神复杂地看向钟絮没能遮住的嘴角,那里有个破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磕破的。
但苏羚木知道,那是他造的孽。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苏羚木说,“如果你想揭发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警察局。”
钟絮愣住:“……你在说什么?”
苏羚木抹了把头:“你不用怕,我不会狡辩,我查过了,按照我国的法律,现在强.奸男性无法判刑,我们只能往故意伤害罪上打。”
钟絮睁大了眼,连呼吸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