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以香主和坛主相称,而且相互行礼时竟是双手合掌,莫非是和尚?
这不可能,和尚怎么会造反?
叶春秋一面‘浑浑噩噩’的走着,一面开启光脑,开始详查资料,噢,正德四年,北通州发生一件事,那便是白莲教造乱,朝廷将其剿灭,杀贼数百人。
这是一件极小的事,可是为何现实之中,显然不只是小小的乱子这样简单。
叶春秋眯着眼,沉思起来,似乎这一次作乱很不简单,史书之中语焉不详,只是寥寥几语,发生这样的事,作乱到这样的规模,竟只是三言两语?
噢,得查一查白莲教才好。
等他大致已经有了一些资料在胸,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被送到了一处营地,这儿竟有一处地牢,这些乱贼推搡着叶春秋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嚎叫。
“呀……打死我吧,忠臣死节,吾所愿也,啊……啊……啊……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狗贼,万箭穿心的乱党……呃啊……来,给个痛快,用鞭子抽我是什么本事,用那狼牙棒砸我天灵盖,吾不惧死也……呃啊……打折了我的腿又何用,我的腿反正已经折了,狗贼活该千刀万剐,等吾皇天兵一到,尔等区区小贼,转眼便灰飞烟灭,狗贼……狗贼……乱臣贼子……呃……呃……”
听着很耳熟,似乎这个声音像是听过,有一种同样配方、同样味道的感觉,叶春秋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接着二人被后头的卫兵隔开,叶春秋被推搡进了一处牢房。
牢房中很昏暗,叶春秋被人推进去,脚步打了个踉跄,却是不小心一踩,黑暗中踩着一条腿,这人立即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厉声道:“瞎了眼吗?打扰本侯爷修仙,本侯爷在紧要关头,你竟……”
叶春秋也是无语,偏偏浑身绑成了粽子,只好道:“学生万死,还请见谅。”
这人便冷哼一声,道:“差一点就得道了,小子,你是谁,竟也有资格关在这样重要的地方,喂喂喂,守卫,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寿宁侯,如此重要的人犯,竟和一个如此不甚紧要的人关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吗?”
一个守卫一脸凶色地过来,厉声道:“闭嘴。”
这人就不敢做声了,只是低声的咕哝:“乱臣贼子,果然……”
后头的话,叶春秋听不甚清,不过听他自称寿宁侯,叶春秋似乎对这个人大致有了些了解,此人……是张太后的嫡亲弟弟?据说在弘治和正德两朝很是吃香,坏事做尽,一生之中遭遇了无数的弹劾,却依然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