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钱谦就感觉自己的心肝儿疼,鞑靼的女人,总是这样没有是非的观念啊,我们明明是土匪,是强盗,你们能不能要一点脸?
偏偏这些女人是奔放的,即便是对待自己的‘仇敌’,也大抵如此,而偏偏,这世上的事总是逃不过‘女人爱俏’这句话,不得不说,朱厚照虽已是皮肤黝黑,却既年轻,又有英姿,在这群人里,五官算是俊秀的,所以无论到了哪里,似乎都会是某些帐篷里的常客。
若是将这事告诉叶春秋,估计他可能都不信,都是那些鞑靼女人先主动的。
钱谦永远不会明白,那双眉总是带着一点点愁绪,眼里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忧伤的陛下,怎么就如此受人欢迎,居然还跨过了种族的界限。
他一边喝闷酒,一边看着远灯火冉冉的帐子。
帐子里,朱厚照已是和衣起了,铺上有个女人,盖着皮毛酣睡。
他趿鞋挑灯,坐在胡凳上,拿出了珍藏在身上的舆图,而他的目光很准确地落在了青龙的方向,双目渐渐出神。
青龙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可是现在的他,历经了磨砺,却早已成了一只小狐狸,他深知钱谦和赵老大这些人的能耐,自然不能带着他们去死,他只能寄望于春秋的运气了。
“但愿……他顶得住吧,不过……连朕在这里都是风生水起的,春秋没有理由会遇到危险的,哎……”
这已经不知道是朱厚照第几次幽幽地自言自语了,此时,他带着愁绪,紧了紧身上和着的披风,心情依旧低落。
事实上,他喜欢这里,喜欢这种对酒当歌的生活,甚至连那本是不争气的隐疾,竟也在这里神奇般的痊愈了,他甚至自觉得自己是从笼中飞出来,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的鸟儿,如果可以,他真不愿回去。
可是,这世上总有那么几根若有若无的线牵扯住了他,想必,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羁绊吧。
很多次,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圆月,他会想到自己的母后,会想到朱载垚,会想到皇后,想到叶春秋。
呼……
像我这样讲义气的人,这个世上已经不多见了吧。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