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猫尾巴立即自行团在她掌心,软乎乎的,像是棉花团。见云篱没什么反应,单冬凌拨拉了两下黑毛,又轻轻挠了挠尾巴尖。
若是根据古籍的记载,成年玄貊的尾巴会长成锋利的镰刀状。单冬凌盯着现下还毛绒绒的猫尾巴,以云篱觉察不到的声音遗憾地叹了口气。
小徒儿如果要回家,妖身必须长大,她得忍住自己的喜好。
云雨楼全天不打烊,只是白天与夜里要接待的客人类型不一样罢了。云篱边吃边朝屏障外看,瞧见一位女客穿着雍容华贵,正在弹琵琶,好像在唱给身旁的粉衣女侍听,心里觉得好奇,和单冬凌说了一声,单冬凌便将屏障除去,让她听曲子。
那客人用云篱稍有了解的一种人族方言唱歌,单冬凌听不懂词,只是觉得调子不错,云篱却听得浮想联翩,待到曲子激昂时,弹琵琶的女客突然用拨子划过四弦,而后转过脸去,将那些个音尽数呢喃在女侍耳旁。
云篱吃完了糕点开始吃蜜饯,吃着吃着,蜜饯掉了。
那女客和女侍,竟当着大堂中的所有修士,吻在了一起!
云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始终以为古修真界的住民思想都比较保守,像这种当众接吻的事情,她压根没敢放在古代修士们身上想过。
就在云篱震惊时,只见那位女客被粉衣女侍褪下华服,单露出内中薄薄的素衣,看得周围的男客眼都直了,但当女客转过脸时,他们立即收回目光。
云篱突然发现女客变了一副容貌,这副容貌她之前才见过,赫然是这云雨楼的老板娘——珑胭。
认出对方的身份后,云篱松了口气,伸出爪子把掉在桌上的蜜饯扒拉回来。
难怪珑胭敢在大堂里肆意,整座云雨楼都是她开的,她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云篱着实没想到,这位云雨楼老板娘竟也有磨镜之好,去青砚谷的途中,千柠和她们闲聊时,不止一次提起过珑胭的丈夫。
“曲子好听么?”单冬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云篱听得入神,莫非知道歌词的意思?”
云篱没有全听懂,但也懂得差不多了,面对白狼师父单纯的目光,她犹豫再三,还是凑近了道:“师父,您先把隔音屏障布置起来吧。”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反而让单冬凌的好奇心更盛,照做之后把云篱抱在怀里,等她给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