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挪到几乎和齐袅零距离时,扶瑶张开口,轻轻咬破丹唇,吮起血来。
齐是神,那她喝了神的血,是不是就能和神定下血契了?
腥甜入喉,扶瑶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像是吞了千万把刚从火里捞出来的刀子,齐袅的血仿佛割着她的喉咙,疼得她捂住脖子,却没有放弃吮血。
只要齐能留下,疼痛算什么。
于是疼痛一路蔓延到胃部,一寸一寸切去,喉中的腥甜已经分不清是在往下咽,还是往上涌。
扶瑶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撕开了。她终于承受不住,惨叫着放开齐袅,滚下卧榻,蜷缩成一团。
好痛……她要死了……!
疼得昏厥过去前,扶瑶又挣扎着爬到卧榻上,攥紧齐袅的衣袖,用嘶哑的声音唤她:“齐……齐袅……齐袅……”
“救……救扶瑶……齐袅……”
……
……
次日早上。
云篱感觉肚子上很沉,伸手一碰,就碰到了一团毛绒绒。
她迷迷糊糊地把单冬凌抱回上面,觉得很奇怪。明明她是把师父抱在怀里当抱枕的,师父怎么就跑到底下去了?
单冬凌幼化之后睡得沉,但一贯的作息还是让她在这个时辰苏醒过来。她蹭了蹭云篱的脸,钻出被窝,去房间里的聚灵阵上开始吐纳。
等云篱彻底清醒,穿好衣服去洗漱,一拉开帘子,就看到一只白狼正闭着眼趴在阵中,坐姿十分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