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单冬凌回到房间,云篱抬脚就朝洗浴的池子走。
看到那汪清水,单冬凌几乎是下意识开始挣扎。
“师父您别乱动啊!”云篱忙把她摁在怀里,“您的毛毛上沾了汤水,我只是稍微用水擦一下,不会用沐浴露……啊不,不会用洁身露的。”
“为师自己洗。”单冬凌表示拒绝。
云篱无奈,只好给她脱下狼毛软甲,把她放在池子边,“那徒儿先去整理卧榻啦,池子深,您洗毛的时候小心点。”
她还是信得过大白狼的,毫无压力地去铺床。结果等回来一看,池边溅了大滩的水,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秃毛奶狼正在水池里来回狗刨式……
“还是让徒儿给您洗吧?”从水里捞起单冬凌,云篱强忍笑意。
“嗯。”这回单冬凌不但没有挣扎,还干脆地应了。
其实按照云篱的习惯,兽毛上沾了油腻的汤水,也是要用沐浴露的。
于是给单冬凌洗毛的时候,她顺手又抹上了洁身露,只不过量没有之前那么多。
单冬凌生无可恋地偏过脸,眼里只有漂在水面上的一片泡沫。
洗干净了泡沫,云篱贴着干燥的狼毛吸了一大口,边往卧榻走,边捋着狼笑问:“师父,我今天可不可以听您说幼年期的故事呀?”
单冬凌狼耳一竖,沉默几秒,才道:“可,但为师童年时并不招同族待见,未曾有过值得当睡前故事讲的趣事。即便如此,云篱也要听?”
云篱脚步一顿。
“您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听了。”她歉意道。
单冬凌没有接话,等云篱抱着她躺好,她忽然自顾自说起来:“从前有一只白狼幼崽,是白狼族中一位长老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