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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穿过长廊,思来想去,还是问出自己积攒三个月的疑惑,“四叔,这小刀究竟有什么用?”

“还不能说,你到时就知。”

敖丙蹙眉,狐疑地盯着四叔依旧朝气蓬勃的小圆脸。

和和美美用过晚饭,一行人例行饮茶寒暄,而后四散。

敖顺二人与哪吒他们住在一个院里,不过一条小道的距离。临睡前敖顺非要拖着敖丙在月下小酌,被黑脸的敖雨拎着后领拽走。

“丙儿你等着,就这两天,四叔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快字几乎是藏在风里,必须细听才能获知。

哪吒啧啧两声,“痛肯定是会痛,快还是别了,伤身。丙儿,你做什么呢?”

被点名的敖丙还在手忙脚乱地捂孩子们的耳朵,嗔怪地瞥他一眼,“在孩子们面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吒愣了半晌,不解挠头。

“我没有胡说,这都是实话。”

“你还说?”敖丙瞪他一眼,一手牵一个孩子转身就要进屋。

“醉酒第二天头疼,喝得太快伤身,难道我说错了?”太乙真人一醉就是三四天,醒来之后常嚷嚷不舒服,回回都是哪吒与敖丙轮换着照顾,实在是伤神伤时。

也许敖顺不会头疼,但他的歌声一定会让全府的人都陷入长久的噩梦。他可不想再经历被敖丙丢进东海又捞起,捞起又扔下的怪梦,那玩意儿真心诡异得很。

“娘,你的手心出汗了。”小球的声音打破哪吒的回想,他抬眼看去,只见敖丙神色复杂地站在门边。察觉到视线后,他扯出个笑脸,有些尴尬地钻进门。

哪吒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双眼忽然一亮,走到窗边趴着问正为孩子们试水温的敖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说的东西了?”

敖丙别过眼,把脱得赤条条的小球抱进水里,又在小塔身上罩了个法术,把她隐藏在另个木桶里。小塔喟叹一声,双腿在水中扑棱。

这罩子从内往外看得一清二楚,而外头看不见里面的场景,这是敖丙先前为小塔洗澡时想到的法子。虽说敖丙是生她的人,但好歹男女有别,哪怕是亲生的闺女也得有所顾虑。

“没有,你别乱想。快些关窗,等会儿冻着星儿,你又要生气。”敖丙说着,用手边的葫芦瓢往小球身上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