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缱绻,星火摇荡,惬意的时光倒映在阮廷杯中的酒里,他舒服的眯起眼睛眺望远处,意识到这才是他的生活。
一样压着生活的重担,需要应酬,需要假笑,但他感到适从和安心。
他和温峋,到底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两个地方。
同为人类,不是同类。
温峋在吃饭时从来不会为女孩拉开座椅,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去从事温峋那样的职业。
人们热衷于寻找和自己“门当户对”的一切有缘人,省去拉扯和争执,也许只是想听对方心有灵犀的一句:就是说嘛,这样才对。
而这些缘分,源于天命,也源于时运。
碎光漾进了水面的微波里,也漾进了阮廷的眼里,李立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哥坐到他旁边,和他碰了一杯,吊儿郎当来了一句:“我们阮总,又牵挂谁呢?”
阮廷脸上有一点平静的笑意,褪去眼底的迷思,他说:“牵挂我灿烂的家产呢,还能牵挂什么啊。”
李立笑了笑:“黄金单身汉,不对,钻石单身汉的身价又要涨啊。”
“嘘——”阮廷朝他做了个手势,“小声一点,有些耳朵可无处不在。”
李立:“有些人?”
阮廷:“比如孙妍伊的粉丝。”
“哈哈哈……”李立爽朗地笑了起来,“刚好,给你介绍两个娱乐圈的小帅哥认识认识。”
那俩男孩儿一个长得清瘦白净,穿牛仔衣休闲裤,一个妖冶邪美,化了浓厚的眼妆,戴了一排耳钉,听李立一说,纷纷乖乖起来敬酒。
阮廷抬眸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意思了一下,给李立递了个眼神。
“哥们儿这是关心你,看你面容有点憔悴,我猜你这种自律精英不会纵欲过度,那只能是厌烦生活了,哪个看着顺眼先牵挂一下呗。”李立说。
“你还挺了解我。”阮廷笑着哼了一声,“谢了但是——没必要。”
李立笑了笑,招手让人给阮廷换了一杯酒,“那就好好喝酒。”
两个小帅哥刚上场便被冷落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抽劣质香烟的人和抽雪茄的人一样,戴铜戒的人也和戴钻戒的人一样。从阮廷落座到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关于他的碎语闲言层出不穷,从未止息,阮廷看到了,感觉到了,忽然有点觉得遗憾。
这种场面,应该让温峋和大熊那俩孙子看看的。
在二代圈子里,他也是实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