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作这是秘密的交换,有来有往,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让别人发现又或者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没有担心这个。”莫辞不太喜欢别人这样“阅读”他的心理和想法。“更何况这方面应该有职业准则和法律法规来管理不是吗?”
“好吧,也许是我想多了。”许临端推了下眼镜,莫辞看到他的眼镜因为反光而带上一种冷光,“不过,我是这样的心理咨询师不是一件好事吗?毕竟如果你面前做的是别人,莫辞先生,你早就被确诊有强烈的妄想性障碍了,而且这不在那十来种典型的分类里面。另外,这是精神疾病,光靠我可治不了,毕竟利培酮,舒必利那些药我可不能开,我只能进行一些认知行为治疗。”
“你不会这么做。”
“所以你没有必要对我有那么大的警惕心,不管是出于你自己的性格特点还是对别人的特殊优待。”在讲这句话的时候,许临端强调了最后的那一小句。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会有警惕的。”莫辞眼神锐利。
许临端摊开手,有些无奈,“诚实就算不是美德,至少也应该不是错误吧?”
“这可说不定。”
许临端主动休战,比起这些,他更想要知道些别的。“世界上有没有美德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哲学家,我们来讨论些别的,对你更有用的。”
“可以。”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你指的是哪方面?”莫辞问。
“在你的逻辑里面,这里是幻觉不是吗?可是已经验证了这一点却依旧没有回去,你就没有思考过一个更坏的结果,就是‘那边’的你——已经死了。”
许临端笑,眼神干净又天真,“你根本不可能回去了。”
莫辞笑起来,带着些锋芒感,“我刚才还以为你要休战,结果你又开始了,许医生,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完了,叫许医生了,看来你真生气了。”许临端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一些,“我只是假设可能性,上一次我们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