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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顺没敢多问,但却暗暗将画像记在心里。

如果这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民,他大可将人带走,可偏偏这人的身份很是微妙,竟是李先硕的舅舅?

略显苍老的脸上,眼珠滴溜溜一转,连顺心生一计。

招了招手,连顺和善道:“也不是不能放了你的外甥。”

“大人,只要您放了小人外甥,小人当牛做马来报答大人恩情!”说话间,沈夏叩头声声震天,就怕自己诚意不足,让这位大人物变了主意。

连顺担心沈夏磕坏了面相,命人拦下了沈夏的动作,“只是,日后你便要忘了你的前尘,什么涿县,什么外甥,通通跟你没关系了,从今往后啊,你就只是鸢语,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愣怔,沈夏双目空放,似是无法接受这般安排,许久不言。

“如若不然,等候你外甥的,怕只能是斩立决了。”软硬兼施,连顺向来会拿捏人。

如此,沈夏目色凄然,终究是应了。

一旁的县令见这发展有些微妙,上前询问,“大人您这是要……”

连顺丝毫不搭理对方,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拂尘,轻轻一甩,语调高高在上,“咱家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向你一个九品芝麻官通报?反了你!苏丞相都不敢在咱家面前摆谱,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脚下生风走得干脆,身后的侍卫押送着沈夏也一并走远。

连顺忽悠过县令但是自己心里有杆秤,不忘暗自吩咐下去命手下人结果了李先硕——人他要带走,陛下吩咐安排给他的事儿他也得办得妥帖。

县令这边丢了人,关键是他还没得地儿去说理,宫里边的人他当真得罪不起。

等到后来李先硕紧赶慢赶到县衙打算用卖了田地的钱赎回沈夏,县令本就在错失美人的气头上,看到这曾经跟自家美人有旧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命身边人压住李先硕,并未接受对方的贿赂,反而给了对方一通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