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的意思是,要找一个能抗得住场子和心理压力的新面孔。首先不能抢了大牌风头,也起码不能砸了音乐节招牌,最后,要便宜,必要时候甚至可以不要钱那种。
不过,再不济也是个音乐节,课堂里所有的人都想参加。一时间这个名额到底落到谁头上就成了课后的话题。
水哥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汶:“你啊?”
“我能试试的。”林汶说,“我之前有大型比赛的经验。”
“经验不经验的又不能当饭吃。”水哥说,“不过我能给你透个底,那个叫吴天弛的,他们公司的老板和我‘打好招呼’了。”
水哥比了个“六”的手势,然后拍拍林汶的肩膀:“和你家白总说说,如果他能高于这个数字,我会考虑你。”
林汶愣了三秒,皱眉道:“陈老师,刚在课堂上不是说明天按实力吗?”
“实力?”水哥一脸震惊,“这话谁说都可以,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林汶同学,能攀上白总就别在这给我装纯真了,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林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水哥走了才在原地深吸了一口。
他总算知道这几天的郁闷从哪儿来了,这可不是错觉,几个老师之前是看在白总的面子上给了他百般关照,等白凡走了,什么伪装都撕得干净了。
白凡怎么把他带到这地方来的。林汶想。
还是白凡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势利眼聚集的地方。
远在上海的白凡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打得正在看报纸的白振时手一抖,老花镜滑到自己的鼻尖上,看着白凡。
“你从北京回来就感冒严重,不休息两天么。”
白凡吸吸鼻子:“不了。”
白振时把报纸又拿起来:“你爸我还过两年才退休呢,这么拼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