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汪均说,“……林先生真的走了。”
白凡夹着烟的手一抖,嗓子还有点儿哑:“东西都没了?”
“要不……您上来看看吧。”汪均说。
白凡脸色一沉,摘了墨镜,此前的那些旖旎思想顿时跟泡沫爆裂似得荡然无存。他大步走入了电梯,上了顶层。
这房子是白凡和林汶说租的,实际上却是他的一处房产。他跨步进了屋子,看见汪均站在屋子的中央,屋内的东西都规整得干干净净,只是所有关于林汶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
白凡不甘心,走入了房间内绕了一圈。
“他……”白凡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搬那么快?”
“林先生本来也没什么东西。”汪均说,“之前他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父亲,一周也就回来两三次。”
“父亲?”白凡说,“他父亲怎么来了?”
汪均道:“来上海做个手术。”
白凡没追问下去,他开始觉得这段日子自己真的不太关心林汶。
“少爷,你看看这个。”汪均蹲在垃圾桶边,把一个酒瓶子拨开。白凡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皱着眉头:“怎么了?”
汪均抽了张纸巾,从里面慢慢拎出个燃了一半的蓝白蜡烛。
“什么。”白凡说。
“蜡烛。”汪均抬眼看他。
“我知道是蜡烛。”白凡吸了口气,话到嘴边又顿时,愣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