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瑜毫不掩饰地盯着晏海清的肋骨,笑道:“明知故问。”
牡丹缩小了身体,原本断裂的蛇尾又生长了出来,但是上面的伤痕还在,阮疏将牡丹纳在手心,抿了抿唇。
她不愿杀人,却也并不想牡丹受到伤害。
“姝姝,走,跟我回去,我们举办婚礼。”
阮疏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看来,对方的温柔缱绻毫无由来,还携带着股危险的感觉。
晏海清不觉得尴尬,他从善如流地望了眼阮疏,那纵容的神色看得阮疏头皮发麻。
“怎么?你要办哪门子婚礼?三媒六聘,媒妁之言?姑娘可不是修真界的人,这些东西你总要准备吧。”
谢怀瑜扮着痞子,桀骜不驯。
沈归音藏在棺材后面,龙和蛟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他如若暴露了,被挫骨扬灰,那这百来年的修行不就喂了狗吗?
瞧着落荒而逃的一众修士,他也跃跃欲试,只是放心不下阮疏,才蹲在这棺材后面,掩耳盗铃。
哪知,竟然看了这么场堪比话本的戏。
啧啧,这谢怀瑜还真是多变,本以为是冷淡酷哥,现竟更像是护着小媳妇的娘家人。
不过,敢在龙王面前造次的,百年来,谢怀瑜也算是首位了。
“如若姝姝愿意,我自然会奉上厚礼,”他顿了顿,志在必得道:“只要她开口,就算是肋骨我也会欣然献上,作为聘礼。”
阮疏闻言,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修真界真是残暴,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艳红瞧着结冰的潭水,眉宇蹙起,而不久后,逃出来的修士,脸上劫后余生的表情,则让她也不免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