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澄和钟免看得屏气凝神,根本没注意阿帝拎着两个人已经回来了,正是张瑞源和钟囿。
镜中画面再换,阿帝已来到一座城,城楼上两个古字,钟免没认出来,张景澄轻声告诉他,是‘巫咸’。
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刚刚那种打扮的人,黑纱包头,黑袍加身,手握铁铲,贩卖食盐。原来咸是这么来的吗?
城里十分热闹,到处都是装满货物的马车,有的在以物易物,有得在收点真金白银。阿帝不知在询问什么,一直无人回答。不过,许多货车上的食物也在阿帝经过之后不翼而飞,真正是阿帝过境,万货空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阿帝终于引起了众商户的注意,可又能怎么样呢……不大一会儿整条街上已出现了数只暴走的黑羊。阿帝被羊群追赶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摆脱黑羊来到一处广场,就在远处的城楼上看到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正挥舞着法杖似在进行什么仪式。
广场上此时跪满了人,他们手捧一个罗盘,虔诚地至于额前,罗盘中心有幽蓝色的光升起,好似灵魂献祭。
阿帝立于人群之后,白色道袍猎猎翻飞,与城头那人一白一黑对比鲜明。两人遥遥对望,片刻后同时出手,黑斗篷飞下城楼与阿帝斗法,不出三招便逃回了身后那座宫殿里。
广场上的民众却暴躁起来,将阿帝团团围住,尽管阿帝似是在解释,最终也没能取信于众人。
阿帝被暴走的人群和愤怒的黑羊轰出了主城。
这个时候,画面再一转,云雾缭绕,仙气飘飘的一座宫殿中,一双素白有力的手提笔沾墨,于面前翻开的书页上写下几个字‘……嘴丢了’。画面中未露此人全貌,只露出一双手和半截黑纱罩着的翠绿色袍袖。
最后一个画面,是阿帝捂着嘴,腾空而起的一幕。
镜子已经恢复如初,镜面上此时映着他们头顶的绿枝嫩叶和蓝天白云。张景澄却依旧捧着镜子陷入了沉思。倒是钟免此时已经发现钟囿和张瑞源已站在了他们身后,他和那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跑到已经又坐回原处,抱着书包啃起鸡腿的阿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