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带人来给你看看,西山张家第一百十七代玄孙。”李树坤拍了拍张景澄的背,示意他走过去。
其他人也都在客厅里坐下。王乐和李思远赶紧给沏茶倒水,这是镇上惯有的待客之道。
张景澄坐在老刘身边,两人离得进,老刘被那一身功德晃得颤了颤,才笑着道:“你这孩子福报大,来我这儿是想求什么?”
张景澄便将今天的来意说明,又把那个锁妖囊拿出来给老刘看,老刘的手指刚碰到锁妖囊就像被烫着一样地缩了回去,所有人都看见他那根手指黑了一块。
李树坤说:“看来这位大仙的脾气很大,不让我们碰呢。小张啊,那件事只能拜托你了。”
张景澄点点头,又拿出手机里的对牌图片给老刘看,问:“这个您认识吗?”
老刘拿着手机看半天,说:“这个神像看着像是原来送子祠里的宣女,不过宣女坐得是一颗莲子,这底下的底座看着更像是个罗盘。以前送子祠里倒是也有姻缘对牌用得是这种桃花玉,只不过我们那种姻缘牌子上正面刻得是符,背面刻得是咒。思远你去里屋把我那个小黄本拿过来。”
李思远答应一声就进里屋去翻抽屉。不大一会儿他拿了一本黄纸装订的小册子,老刘接过来翻到其中一页递给张景澄看,那上面的符就是普通的姻缘符,旁边配着一段姻缘咒。张景澄把那本册子翻了一遍,里面都是他们天师圈儿里常见的一些符和咒文。他看完后把册子递给钟免,又问老刘:“那原来送子祠里这种牌子是您亲自刻吗?”
老刘说:“那到不是。送子祠没被封之前,虽然算是我们这一族的遗产,但解放后也划归为公家单位,没封前里面的工作人员倒是还挺多的,还有位领导。后来送子祠作为文物被封存起来,工作人员才都散了。雕刻我记得一直是小马负责,不过这人五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惊子还去吊信过。”
李惊的下巴还没缓过来,就只点了点头。
五年前?张景澄忙道:“那他是怎么死的,您还记得吗?”
“他好像是吃安眠药吧,记得当时这事闹得还挺大,好多人都议论,说他媳妇在山里被野兽给咬了,他精神受了刺激,晚上老是睡不着觉,吃了有一个多月安眠药,后来不知怎么就再也没醒过来。”老刘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诶?我记得她媳妇出事前,他还带她媳妇去送子祠拜过。那会送子祠已经封了,他们进不去,还是找我借得钥匙。”
赵所长听到这儿,终于开口了,“您手里至今还有送子祠的钥匙吗?”
老刘说:“当然啊,毕竟那也算是我们这一族的遗物,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算捐给了国家我们也得负责日常的维护。还有啊,我们家冤魂的事树坤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原来那冤魂都镇在送子祠里,后来封祠了,就把他们移到了我这儿。我们也是怕那祠里残存戾气,每月初一,十五都得去清理一下。这个是当初捐祠的时候就说好的。”
赵所长道:“刚才听李树坤说,五年前你们祖先的戾气都要平复了,后来是出了什么事致使戾气又加重的?还有这跟小马他们夫妻出事的时间先后顺序,您还记得吗?”
老刘愣了下,道:“经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那戾气还真是小马他们夫妻出事之后变重的!当时跟我结契的那位阴差也是在那之后突然就被换了,这几件事如果有了联系,那得是多严重的情况,才会连阴差都不声不响地就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