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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往回跑,就听钟免竟然吼了起来,“张景澄快点催阵!!快!!”

催阵?!

那就是说钟免做好了死拖的准备?!可是——张景澄把所有灵力输进阵法,那阵也纹丝不动。连试了两次,依然没用,张景澄急得脑门见了汗。不需要想,他也知道外面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钟免一定是遇到了罗叔,仅他和哮天两个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不行,还是先去支援钟免!!张景澄转身就往洞口跑——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幽幽地叹息,紧接着那人说:一年管饱,如何?

‘成交!’张景澄根本没得选。

这次是整个身体失控了。张景澄脚下一转又回到了阵法边,指尖轻轻抬起飞快捻了一个决,快到他根本没有看清那是什么手势,直到自丹田涌上一股澎湃的灵力张景澄的指尖已经滴答滴答地落下三滴血珠。

那血落入阵法内,瞬间阵法就旋转起来,紧接着天空传来阵阵轰鸣。而被张景澄定在阵眼中的那只妖怪则顷刻间抖如筛糠。

洞口外,战况要比洞里激烈得多。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手拿一根古朴的法杖,他的半张脸被斗篷盖住,看不清容貌,却极其强势地将一个个的咒印打向对面年轻人的身上。

钟免的两条腿上全是破口,鲜血顺着裤腿流下来,左肩上中了一支咒剑,血已染红了整个半边身子。就算这样,这小子还在支撑,死守着他背后的洞口,但他很清楚他可能撑不过一分钟了。

哮天自始至终死死咬着黑斗篷的左手,任凭黑斗篷如何摔打就是不松开。

好在第一道精雷来得快。

那黑斗篷见此,便知此事到此为止了,也不再恋战,扭身就走。哮天被他甩到石壁上,这次识趣地松了嘴,摔在地上爬了两下,没站起来。

张景澄跑出来的时候,钟免弯着腰用斩妖刀撑着地还顽强地立着,可看这满地血迹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见张景澄跑出来,本来是想笑着吹个牛x,可那笑还没展开,眉头倒先皱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弄得满身血?”

“啊?”张景澄心想我哪儿来的血,“你才是满身血好不好?”

“不是,你——”钟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张景澄这才抬手蹭了一把,竟然真的在流血?!!!鼻血如泉涌,甚至已经顺着下巴染红了整个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