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免道:“可以了,弄完了。”
一群人迫不及待地跑到井口,纷纷拿着探照灯往井里照去,碎土之下,横七竖八地堆着不知多少木牌子,王坤疑惑道:“这些是什么?!”
张景澄往井里看了一眼说:“粗糙的灵位。果然跟老刘家的布局一样,就是不知道这些冤魂是哪儿来的。”
钟免哼一声,“我看多半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这戾气都在炼魔了,死后这得有多大的怨气。”
“捞上来,看看。”张景澄有气无力地说。
机器再次启动,不大一会儿一堆木牌稀里哗啦地就被从井里挖了上来,跟那块圆盘石头旁边堆了坟头那么大一堆。
“天呐,这是害了多少人啊?!”就连爆破组支援的同事都惊讶不已。
张景澄一直坐在地上盯着那些木牌,听见这话,就说:“我刚才数了下三百四十二个了,里面还有吗?”
钟免在井口边上拿着探照灯,说:“还有,你接着数。”
“这井有多深啊?”王坤也凑过来帮着照面,她身后跟过来的爆破组同事说:“根据这座别墅的建筑结构,能推断出这院子的土到地基水泥面的极限距离是十五米,现在目测已经挖下了十米,最多还有五米。”
果然如他预料,机器又挖了一会儿就停住了。操控员跳下来,也走到井口边,探身看了眼说:“到底了。”
张景澄站起来,说:“一共三百八十四块牌子。牌子上好像都刻了名字,咱们回去核查又是一项大工程。”
王坤无奈道:“那也得查呀,不过能挖出线索也值了。”
几人边说边蹲到那堆木牌前开始登记。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两道车灯往这边照来,还打了下双闪,应该是自己人。
来人正是被萨局派来收棺材板的牛鼓生,他一下车就见到张景澄那一副累瘫的架势,忙问起来,钟免笑着跟他讲完后,指着那堆灵位,道:“……怎么样牛叔,侄儿们这战斗力还行吧?!”
牛鼓生忙给他们挑大拇指,又检查了一遍四周和井里确定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残留,感慨道:“你们俩小子还真是能干啊!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都快赶上钟囿和张子健年轻的时候了。”话音刚落,他就像想起什么,忙转移话题,问:“这石头是什么?好像上面还刻着东西,我给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