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萨局冷哼,“若不是张瑞源那次正好在高家看出来了,你以为那样的人出现在那儿是想干什么?”
“高家这些年除了高晚在娱乐圈算是高调点,其余几位我看挺本分的啊。难不成这样还有人惦记上了?再说就算再怎么样,高家的老爷子还在,他和张老多少年的交情,要动高家总得顾忌着点吧?”
“你想想汉城的案子,再看看帝都的案子,”萨局顿了下,才又道:“若非那蛙——那位突然现世正好撞上了,汉城那案子也就是个悬案,查不出来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帝都还不是一样,每年都有运道起伏,谁会去注意一个老板突然破产是因为什么?不过就是新闻一登,供人议论几声罢了。”
钟囿接过话,“但实际上,这背地里都是有人在刻意运作,取人功德,夺人运道,甚至对胃口大到要吞下高家这等世家了。”
萨局看了钟囿一眼,见他还没意识到再往下的情形,就提醒了句,“要说运道,商人世家怎么比得过天师世家!”
就如,一语点醒梦中人。钟囿愣了下,突然怪笑一声,说:“这还真是要洗牌整个天师圈的格局啊?!”
“你以为呢?”萨局叹了口气,说:“不过啊,好在现在各世家的老一辈都还在,所以我今天才会单独跟你说这些,你家老爷子二十年前……”
钟囿见萨局说着眼眶有点发红,忙道:“萨叔,那也不怪您。他就那点寿数,他自己都说了那日命该绝,留待儿孙得祖荫。不过,您今天说得这些,我都记下了,我这趟回去会安排妥当。”
萨局估计真是说感慨了,多少年压心底的事,竟突然提了一句:“二十多年前折了一个小的,如今你虽不在局里了,可该顶上的时候,得给我顶上,听见没?”
钟囿也想起了那件事,眼眶一瞬间就红了,点点头,没说话。
萨局又道:“秋家这次办那什么比武会,哼,看着吧,热闹绝对少不了。那家人托协会主席帮着给我传话,让局里出一批人做评委。我是这么想得,这事呢,你、黑虎那几个去盯着点,老牛、茱三,小音就不去,剩下的让小子们去搅搅水。就是你那边人手排的开吗?”
钟囿笑了,说:“萨局,这您担心什么,现在的钟家也不是老爷子那会儿了,放心吧。”
“那就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钟囿把两个锁妖囊交给萨局,指着其中一个道:“这是北流,现在审吗?”
“审。走吧,去审讯室,把人都叫过来。”
听说是要审鬼王,所有今天没出任务的天师全部乌拉拉地冲进了审讯室。审讯由萨局亲自主持,先审北流,后审鬼母,考虑到一些血脉和契约关系的因素,他让钟囿钟免张瑞源和张景澄站在了他身旁。
萨局这次在地上开得阵明显看得出来跟以往审讯时开出的连通阵不大一样,好似是多了几层禁阵,直观上看来要比之前的阵复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