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下后又冲张景澄笑了笑,张景澄却被他这个笑容弄得有些不适。虽然心里清楚这人应该是在表示友好,可是他的脸真的太僵了,就好像是整容过度导致的那种僵硬,而且脸色也太白了,白得都有些范青了——等等!!
张景澄觉得自己可能真有职业病,可还是控制不住摸出一张沾气符,假装把包子掉到那人手背上,手忙脚乱给他擦,等看清沾气符确实没有变化,只多了一块油时,张景澄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对面这人似乎脾气不错,手背上的油张景澄都没给他擦干净,他也只是自己起身去拿了纸巾,还递给张景澄用。
这一来二去的,竟然淡化了不少刚才的陌生感。
这人刚才站起来去柜台要纸巾时,张景澄就觉得他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件黑风衣……
之后,张景澄有意套话,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而他对面那人也只是点了一碗豆腐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看那样子似乎有些难以下咽,但事实上这里的豆腐脑绝对没有难吃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不合胃口吗?”张景澄问。
“正因为美味,才要慢慢品尝。”那人又笑了下。
张景澄有些不适地移了下视线,心想还挺会说话。
“你是来这儿旅游的?”
“不,我是来拜访人的。”似乎察觉到了张景澄的不适,那人这次没有笑,而是正经地说:“我来拜访张历杰张老。”
“你是天师?!”张景澄上下打量对面这人,就听那人轻轻笑了一声,说:“敝姓洪,陇川洪家五十四代,洪童雪。敢问阁下是张氏门人吗?”
张景澄点点头,说:“张家第一百十七代玄孙,你叫我小张就行。”
洪童雪一听竟有些激动,忙问:“那张子健是你什么人?”
“你到底是拜访我爷爷还是张子健?”
张景澄的不快隔着一张桌子直面而来,且转变之快,就算是自诩交际手腕高超的洪童雪一时间都有些适应不过来,他咳一声说:“张老,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