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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帝撕开一个包装,说:“这可不好说。那家伙的心思,谁乐意去猜。怎么了,乖徒儿又想到了什么啊?”

乖徒儿是什么鬼称呼!张景澄嫌弃地撇了下嘴,不过还是将心理想的说了出来,道:“我就是觉得,之前可能有很多地方,因为我们的情报不全,推断出了些偏差。就比如,鬼母那日出现在日月街,很可能就是有目的的,她会不会就是想打入咱们内部,故意要进到四圣阵呢?”

阿帝嚼嚼嚼,顾不上说话。

张景澄:“而转轮王有没有可能是知道了鬼母的目的,故意把北流送过来,让它阻挡鬼母的。当然,这个可能性其实更小。毕竟转轮王生气可是巫咸,再怎么样也与十巫血脉相连,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阿帝还是嚼嚼嚼。

张景澄直接走了,回到那三人身边,问:“你们觉得呢?”

张瑞源想了想,说:“现在的形势不容我们妄下结论,不过,你这个推断方向倒是也有用,毕竟,这一战是肯定要打的了,即使对手是十巫。”

“对,”钟囿说,“不论对手是谁,咱们这回是拼死也要开战。这些年他们这些人害得阳间生灵涂炭,这必须绳之于法!”

阿帝边嚼嚼嚼,边点头,显然钟囿的话深得他意。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景澄说,“这个弄清楚后,也会涉及到咱们日后的战力部署。看了镜子里的这么多,我已经不再相信感觉这种事了,感觉是好的人或妖有可能另有目的,感觉是坏的人或鬼也有可能另有用处。我现在就想知道,肩吾大神家门口的那个阵法,到底是经过他许可还是背着他刻上去的!”

这个问题,镜子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

巫咸国,国王的葬礼当天晚上,七个巫师围着火堆激烈争论,直到天明,各自焚香沐浴,踏上向西的朝圣路。他们一路上每走九步便跪地扑拜,九九归一则扑拜九次。就这样,一队七个巫师,一路走过田埂,趟过荒芜,翻过雪山,踏上冰坡,终于来到肩吾峰的溶洞内。

溶洞和小石头带他们出来时不一样,这个时候还只有一条通道,七个巫师一路叩拜进入里面,那时肩吾大神的家还没有搬到那么靠里的地方,不过,那个水潭周围也还长满七彩缤纷的水草。

肩吾大神接受了他们的跪拜,赐给他们一根树枝。那树枝代表他的子民之意——这是张瑞源在旁边补充的。

接过大神的树枝后,几人开始诉说,说完之后,地上一张牛皮,那上面是一副阵法图,真是张景澄和钟免发现的那副。

肩吾大神看过后将图还给他们,他做了一会挥手的动作,看样子是想让他们走。这时候巫彭扑倒在地,抱住了肩吾大神的腿,其余巫师拼命叩首,鲜血自额头流下,染红了地面。肩吾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