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白一点,他在出手抢你的那一刻就是‘恶向胆边生’,这恶念随着他的行动当时就转化成了他身上的业力,业力越重的人,人生越往后走会越差。要不怎么还有句话叫吃亏是福呢。你看李诚,他为什么能成首富?跟他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这人从来能挣七分只拿六分,让出那一分不是傻,而是积攒下来的善,种善因得善果。
你今天虽然跟我说了这些话,可心里腐坏了太多年,还得日行一善慢慢把福报修回来才行。”
马先生不得不服,他感慨地说:“小张啊,我要是年轻的时候能跟你一样活得这么明白,我得少走多少弯路啊。现在我是终于明白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信因果也信神明,那个,我问句不该问的,你真不是神仙派来指点我的吗?你们张家是那个张宇初大天师的遗脉吗?”
张景澄:“张宇初确实是我的祖先,不过,就算是他老人家也是正常凡人。你就算现在信了这些超自然力量,也还是要保持最基本的分辨能力,别到时候再走火入魔,那可就更难办了。”
“好的好的!”马先生连忙打住,他也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小帅哥,本事应该不小,却一点儿没有哪些江湖神棍身上故弄玄虚的劲儿。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可信靠谱,莫名的令人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是浩然正气。
张景澄也没管马先生怎么看他,指着这座三层楼问:“这楼以前出过事吗?我看着风水好像有点问题。”
一提这个,马先生立马惭愧起来,说:“唉,我刚才还是坦白的不够彻底,这楼说起来也是我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风水什么的当时找人看过,说是有点小问题不影响大局,给设了个风水阵化解。我冲着价格低一狠心就买下了,现在想想真不该占小便宜。”
张景澄没说话,而是围着这楼转悠起来。同时,他觉得这马先生说话爱留一半的毛病不是很好,等阿帝师父来了,他还是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最后觉得要不要接这个楼。
张景澄转完一圈后就发现,单从外围看,这楼的风水原本是极好的,尤其是这楼后面有一棵百年古树,楼前面和西侧都是主路,这从风水上来讲是个三合局。即主楼餐饮为火,古树为木,主路‘车水马龙’为水,又有房西有路财神光顾之意,应为生发之地。可是,问题就出在,前两年帝都重新规划,簋街附近也有不少老建筑拆后翻新重盖,这原本是好事,古树周围还新建了个街心公园,立了一尊雕像,是个手持巨斧的冲锋将军。
这斧子正对着古树,金克木,这也是一镇,凡是古物多有精魂,这么设计是以斧子镇住古树精魂,防止其出来作乱,危害周围的居民。这是出于公共安全的考虑,无可非议。但是对于这个三层楼来说,三合局就破了,只剩水、火的话,那就是‘水火不容’是最容易生是非、引相斗的局。
张景澄问马先生:“这片拆迁之后,你是不是经常和家里人吵架?”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不但我和我媳妇老吵架,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总动不动吵起来,出过两次比较大的事故,我这儿在派出所就挂上号了。那会儿我以为是我个人运道的问题,都没心思再找人来看风水,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唉!!”今天自打见到张景澄,马先生就在连连叹气,感觉自己错过了张景澄,好似错过了十个亿,所以说这年头干什么都得找靠谱的人,天师也一样。
张景澄:“这个也不难破解。不过,你之前说里面设过风水局?”
马先生:“是呀,那个风水局还是我托人请得据说也是什么大师,哦,姓葛,叫葛凤茹,”他说到这儿,还不大好意思地偷偷看张景澄,又迟疑着说:“听说,这人好像也是你们西山张家的……那个,小张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我虽然做了大半辈子蠢事,但看人还是挺准的,我能感觉得出你和那位葛道长不一样。”
“嗯,”张景澄点点头没说什么,只因葛凤茹是谁,有多少本事他实在太熟悉了。这位呢,就是张景阳的妈妈,葛术云的表姐,确实是他们西山张家的儿媳妇。
只不过,葛凤茹的老公、张景阳的父亲、他的堂伯张子川为人太过沉默寡言,说得直白些就是个妻管严,在家怕媳妇,在外也不主事。而葛凤茹除了一张脸年轻时还勉强能看,那个性格真的是……张景澄只能说‘一言难尽’。
张景阳被教成的样子,就是他妈妈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