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酒了!”刘秀闻到了刘縯身上的酒气,微微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回家前还打了架?”
“没有!哥哥保证,今天回家前绝没有打架!”刘縯连忙摇头否认。
反正……刚才那场架是回了家以后才打的,这么说倒是也不算骗人。
“爹爹去世前,还说让你照顾我来着……结果你整天就是喝酒打架,既不陪我玩儿,也不教我念书……”刘秀嘟着嘴,轻轻拍着被子。
三年的时间,刘秀已经长成了十一岁的大孩子。虽然言语间还有些稚气,但父母早亡,寄人篱下的日子,已经让他成熟了许多。至少,不再用“阿秀”这个词来作为自称了。
纵使叔父对他们兄弟二人很好,几乎视若己出,但在刘秀的心里看来,那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阿秀早就已经比哥哥念得深了,哪儿用得着哥哥来教?”刘縯哈哈一笑,把话题岔了开去:“这两天在念什么了?”
“还是论语啊……子曰子曰子曰的……”刘秀叹了口气:“叔父教我倒是教得挺用心,但是跟着他念书太无聊了……”
“好啦,哥哥在城里得赚钱呀,咱们不能总是要叔父一直养着吧……”眼见着刘秀又要抱怨,刘縯连忙解下缠在腰间的上衣,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包来,递给弟弟:“喏,给你买的!”
刘秀欢叫一声,拆开小包。他知道,每次哥哥从宛城里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上一堆玩具和好吃的。
果然,这一次的小包里,是一堆糖块,一堆果脯,还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偶。
“嘿嘿嘿……真甜!”刘秀笑眯眯地塞了一块糖块在嘴里,方才的抱怨已经烟消云散,抱着哥哥用力在脸上亲了一下。
“你看,不出去努力赚钱,怎么能给阿秀买好吃的呢?”刘縯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突然听见了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
和弟弟聊天的难得时光被打断,刘縯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
“可否出来一叙?在下,宛城刘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