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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经历了那么多次,都已经能总结出经验来了。不知不觉中,回路里多了许多类似这样无用的东西,魔术式却没有清理的打算。

谁知,藤丸立香没有被他的馒头手吸引到,反而把左手伸出来,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当做小人的双腿,在盖提亚的馒头手上幼稚地散步。

尚且隔着纱布的时候还不明显,直到青年的指尖迈过了白色的沙漠,来到褐色的山地,顺着金红色的河流跋涉时,摇晃不定、若即若离的重量让盖提亚想到了风流连过的月桂枝,细碎的花朵会在那时向月亮点头示意。

他远眺过那样的景象,但不曾低头嗅过。

魔术式缩进了些自己和人类的距离,让藤丸立香伸出的手得以继续前进一段距离,然而金红色的纹路断绝了,它隐没在衣物下,和现代文明融为一体。

青年愣了会儿,露出了极为困惑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洗的浣熊发现食物消失在水中的刹那,那种茫然和懵的感觉。

魔力的驱使下,绷带自己解开加诸在怜悯之兽手上束缚,飘落到地面。至此,盖提亚的手掌也终于能切实的握住藤丸立香的胳臂,与青年往前的探索不同,他是后退,由肘关节到小臂,再到手腕,最后是手掌。

人类的皮肤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烫,在浓重的夜色里,倒能派上驱走凉寒的用场。

盖提亚执起藤丸立香的左手,恍然是把它当做了曾见过的那支月桂,鼻端与手背的接触浅尝辄止,就像青年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行走那样。

“藤丸立香。”

盖提亚又呼唤了一次,他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这个人类,既不亲昵,也不特别疏远,音节起承转合之间,是人类迄今为止二十二年的人生,以及魔术式那霜雪覆盖的三千年。

是身为怜悯之兽的他诉说给毕生敌人的敬意。

因为听到了他的呼唤声,藤丸立香形状漂亮的手指动了动,泾渭分明的色彩叠合又错开,以更加紧密的方式交织在了一起。

记录中总是他主动扣住青年的手指,这还是第一次被藤丸立香扣住,肤色界限分明,但这双手铭记的东西比界线远远多得多。

“别怕。”藤丸立香说,发音有些含混,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

盖提亚凝视那片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