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跟秦霂年龄相差不大,而且又合得来的也就是张澜澜了,和长辈在一起,秦霂多少会有些报喜不报忧的心理。韩舒桐看她状态再度萎靡,只得让张澜澜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叩叩叩”
张澜澜敲了敲开着的房门,刚在窗边坐下的秦霂回了神。
“二嫂?你怎么来了?”秦霂站起来迎过去。
“我来看看你。”张澜澜拉住她的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又生病了吧?你今天脸色不好。”
“我没事,二嫂别担心。”
秦霂弯起眉眼,笑容镀上了窗外阳光的暖意。
“怎么能不担心?”张澜澜愁眉不展,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叹气道:“你老实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
张澜澜年纪也不大,也就稍长秦霂几岁,恋爱也是谈过几段的,虽然都没有太放不开,不过这失恋的状态她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的朋友中,不乏分手后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秦霂却是有些不同,没有过激行为,跟往常一样安静柔和。
可是但凡跟她熟悉的人,或者生活在她身边的人会感受得到,这段时间秦霂像是被抽走了魂。
她这是在把痛苦都往自己心里埋。
“哪有什么事情?我只是着凉了,最近身体不好而已。”
秦霂拍了拍张澜澜的手背,温声地笑。
“我不相信。”张澜澜一口否定,看她眉眼柔和的样子,不禁叹气,“大半个月前,深更半夜地开车回来这边,然后就没有再出过门。三三,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大半个月过来你不是休息,是疗伤。”
除了秦霂的那些反常的状态之外,不只是张澜澜,秦家全家人都发觉,秦霂不再提起夏星沉了。
两种状况相结合,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秦霂没有再否认,她微低下头,容色覆上了一层忧伤的色彩,“二嫂,我确实是在给自己一段时间,用来接受一件事情。”
张澜澜沉默了一下,“是因为星沉么?”
“不,是因为我自己。”秦霂抬眸,柔婉的面容随之绽开一缕极浅的苦笑。
夏星沉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归根究底,起因在她。
倘若不是她抱着太重的希望,又何尝会跌得这样重?
张澜澜摇头,除了叹息只能叹息。
秦霂几乎从不把跟夏星沉交往的具体事宜往家里说,偶尔提起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家里人除了知道她们两个情投意合,观念合拍之外,根本不清楚她们之间更多的细节。
没有人猜得出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从秦霂和夏星沉的性格上来看,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张澜澜皱着眉叮嘱她,关切溢于言表,“不过你要知道,事情是需要解决的,逃避不是解决办法。你要解开心结,不要把它放在心里形成死结。”
“我明白。”秦霂笑如清风,心下也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