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不少敏锐的人已经捂住了嘴。
但迟钝的记者还没反应过来,“镜子?”
我不介意再更加详细解释一些——我甚至觉得这样的嘲笑对于冒领他人成果之人有些过于仁善。
可文字的事还是用文字来解决更痛快一些。
“有个读者和我寄了这样一封卡片。他在卡片背面写了漂亮的一行俄文。”我顿了顿,这还是跟太宰治学的,据说能最大限度引起众人的好奇。
那位记者果然下意识问道,“是什么?”
然后,他和其他许多人一样屏住呼吸,等待我的回答。
“那位田中君的存在像在我心间上拉了一坨……”
我还没有说完,底下已经轰堂大笑。
我看到那位田中君涨红了的脸。
我看到无奈又好笑的夏目老师。
看到绫小路的哈欠打了个半喇。
可惜中也不在,只是我读者的“津岛先生”也不在了。
等我从幕后回到观众席,我看到门口匆匆赶来一个人影,似乎是太宰治。
正当我打算细细辨认时,那人影又转瞬不见了,倘若不是空荡荡敞开的大门,我几乎以为这是我的错觉。
昏暗的小书房里,只有一盏煤油灯亮着。时不时有从窗户那里吹进来的风,刷一下让这微弱的火焰更加飘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