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简直像蜘蛛丝一样非要把人拽到深井不可。太宰想,不解决社会问题的文学是无意义的——我写的这么丧气的东西有意义吗?
和老师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能得到他的认可吗?
人就是这样。一旦起了怀疑,便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何况是太宰这样的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唯恐这出自笔下的文字暴露了真实的内心。
那样的话,一直包容他的老师搞不好会就此抛弃他。
写不下去了。
太宰就这么对着纸张枯坐了半个钟不止……日头渐渐西斜,红色的薄暮投射在雕花窗上。
织田作来了电话。
“太宰,进展怎么样了?”
“当然是超级顺利!”话是这么说,太宰的目光却沉了下来。
“那就好?……写不下去的话写信问问先生也很好。前几天他真是帮了我好多。”
好!
织田作的提议不失可行性。太宰决定立刻给老师写封信。这回就轻松许多了,不需要有任何担忧,坦诚地把自己写作时的困惑讲诉给老师就好了。
他会得到漂亮的解答。不过这恐怕需要在几天之后,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织田作又来了电话,这次是涩泽的事。
本来太宰是不想理的,偏偏织田作在电话那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