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者,何须慈悲与人?
这念头一生,犍陀多突然感到心中一慌,手中一松,那闪着锐光的刀山剑树又映到他的眼中了!
犍陀多只顾一己脱离苦海,无丝毫慈悲之心,又落进原先的地狱。在世尊想来,这样的作为实在是过于下等了。
……】
“犍陀多最终还是没能逃离血池吗?”
在我按照约定把《蜘蛛之丝》的手稿拿给太宰治时,太宰这样问我。他看起来非得到个答案不可。
我给犍陀多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觉得他本性如此,即使是换了形势,犍陀多也还是那个犍陀多。
但是太宰治或许因而触景生情了吧。我虽没有为他改写结局的打算,也着实不认为太宰会是那个键陀多。
涩泽和荻原的事情不管其中有多少疑云,他又隐瞒了多少秘辛,太宰总归是实打实做了善事的。
我看了眼太宰。
摊开在桌上的白纸因为主人凝滞的思绪晕染了几团黑墨,他握着羽毛笔的手指也攥得发。
这种僵硬的姿势是写不出心中所想之物的,太宰治需要放松。
于是乎,我这样安慰道。
“这是我笔下的犍陀多。”
我换了新的纸张、让他松开手指,示意他伏案写作,“你现在可以写你的
犍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