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芥川横空出世以来,太宰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他的所谓试验了。现在旧事重提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织田作走近前去坐到病床边,他习惯了扮演倾听者的角色——这也是自太宰认识芥川后开始的。
那时候,太宰治总会喝点往日不爱喝的长岛冰啤,一会絮絮叨叨着自己的担忧,一会又大言不惭放着豪言壮语。
说什么“一定会和我鬼老师发生超越读者和作者的关系”、又说“就算死了也要做老师的读者”诸如此类的话。酒吧的熟客背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太宰治还是没说腻。
也没成功就是了。
思绪跑远了,但现在织田作还是挺怀念那个太宰的,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令他感到又想臭骂太宰一顿又不好意思。
太宰可不知道织田作在想些什么,他轻而易举一句话让后者大惊失色。
“他不让我报名芥川赏。”
为、为什么?偏见?不至于啊。
织田绞尽脑汁也没得到答案,偏偏太宰治又连连扔下两个炸弹。
“也拒绝了我的评委申请。”
“老师早就知道我和津岛修治是一个人了。”
有一瞬间,织田作还以为他听错了或者太宰在蒙他。
但显然并不是,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期待不已地看着他,问。
“织田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太宰干出这种事还想要解决办法?
恐怕和灰姑娘的南瓜车那般,一开始就是虚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