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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抬眼看了他一下,没理会。

夏焉又说:“你明天还要教我骑射。”

程熙低下头,又喝了一口,道:“并无影响。”

夏焉见劝不动,索性换了策略道:“剩下的酒留下,我要喝。”想了想加了一句,“命令。”

这两个字成功地让程熙挑了下眉,酒意上头,他露出些许烦躁的神色,口不择言道:“你一个姑娘家,饮什么酒。”

“程熙!”夏焉跳脚。

程熙神情复杂地看他片刻,突然躲开目光,抱起酒坛,仰头,赌气一般将剩下的酒全喝掉了。

夏焉:“…………”

怎么越劝还越来劲了?!

程熙放下酒坛,发出“咚”地一声,手背一揩唇角,起身往别处走,一副谁都不想理会的模样。

夏焉独自站着气鼓鼓,觉得自己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烦躁起来,正想踢一会儿石桌,突听身后脚步一顿,接着“哐”一声剧烈闷响!他立刻回头,大惊失色——

程熙晕了,整个人向前趴在水井沿上!

不是酒量很好吗?!不是吨吨吨十分潇洒吗?!怎么还没走两步就倒了?!不能喝就别装豪侠啊!

夏焉冲上去,心想还好晕得早,稍微再晚些就该跳井救他了,哎。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而笨拙地围着程熙绕了几圈,夏焉拉过他的胳膊,将他背在肩上,躬下腰憋红脸努力挪步,仿佛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得折了腰的白芍药,他崩溃道:“好沉吶……动不动就晕倒,干嘛要长这么高!”

程熙闭着眼睛趴在夏焉瘦弱的肩膀上,两条长腿无助地拖着,承受了批评却毫无还口之力,大只而可怜。